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92节（1 / 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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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手上倏地一空，秦淮舟往另一边侧过头，身子也跟着向后撤一点，躲开她的手。
&esp;&esp;人仍是坐得端正，亭亭如月照青竹。
&esp;&esp;“我虽变不成栾定钦之相，但绛州大营上下皆以我为其人，印信手谕皆在，必要时，我可出具印信，调派兵马。”
&esp;&esp;这话从他嘴里主动说出来，无疑是放出一大罐蜜糖，引诱力十足，但。
&esp;&esp;她忽然叹出一口气，“口说无凭啊。”
&esp;&esp;讨价还价无果，她听到他缓而又缓的叹出一声，起身走到窗边，“……铁石心肠。”
&esp;&esp;声音虽小，距离虽远，但她听见了。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她回过身，好整以暇看着他，故意问。
&esp;&esp;“没什么，”突然被抓包的人难得露出失措，身形微僵，像是证明自己真的没说什么，这时候转过身来，神态认真道，“要案在身，苏提点很谨慎。”
&esp;&esp;“过奖。”
&esp;&esp;这时候杂役又在外面敲门，这次是送来饭食。
&esp;&esp;两人到现在的确也没怎么吃过东西，这会儿暂时放弃试探，专心用饭，天也渐渐暗下来。
&esp;&esp;用过饭，两人谁也没提刚才的话题，屋内一时变得异常安静，苏露青忽然开口，打破这一刻的寂静。
&esp;&esp;“对了，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事？”
&esp;&esp;客舍房间不大，两人虽各占一边，隔开的距离也并不算远。
&esp;&esp;在应下这一声时，她轻而易举看到他眼中骤然漫起的戒备，不免又摇头浅笑一声。
&esp;&esp;“是些……长安城里的事。”她说。
&esp;&esp;看他眼里的戒备并没有变淡，她继续补充，“和被你安置到别院里的人有关。”
&esp;&esp;别院里暂时安置着裴氏遗孤，自从除夕夜两人同回侯府见过她一面以后，这个话题再没有人提过。
&esp;&esp;如今她忽然提起，秦淮舟直觉应该是他离京以后，那边出过什么乱子。
&esp;&esp;便道，“那边的事，原本也该听你的安排。”
&esp;&esp;她奇道，“你当真不知道？”
&esp;&esp;他眼中戒备消失，听完她的话，转而涌上一层茫然，“知道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我且问你，宫中得知秦家寻人以后，是什么态度？”
&esp;&esp;“一切如常。”
&esp;&esp;见他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，她猜此事在当初帝后为二人赐婚时，就已经置于明面。
&esp;&esp;因而继续道，“侯府把人认回以后，可有公开过她的身份？”
&esp;&esp;对面的人摇摇头，“帝后虽已知悉，但当年之事仍是实情，这层身份不好公开点破。父亲当年觉得，遗孤若在，放眼裴氏已无所依托，侯府总能为其提供一个容身之所，日后或走或留，都会为其寻一个合适的所在，不至于昔年至交之后在世间颠沛辗转。”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他问，“可是有人以此事做文章……为难于你？”
&esp;&esp;“谁能为难我？”她失笑一声，接着道，“她上元那日去过青龙寺，也不知怎的，身份旧事就传开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时候陛下刚经历过一场行刺，凶徒吕静正是裴府旧人，你是怀疑，两件事有所关联？”
&esp;&esp;“或许是有，”她不置可否，“这件事我也是突然想起来，知会你一声，事情出得巧，流言么，又最易散播，她的身份，还有曾经发生过的旧事，都可能被拿来做文章，京中虽有老秦侯坐镇，但你也该有所准备。言尽于此，你自行斟酌。”
&esp;&esp;一番话说完，就见秦淮舟陷入沉思。
&esp;&esp;她没再理会，从桌上倒了杯茶，同样也在想着别的事，看着窗边出神。
&esp;&esp;半晌，忽然听到秦淮舟问，“久未谋面的人，身份最是容易顶替，你既查到不对，应该也查过她一路所经之处。”
&esp;&esp;“还真是瞒不过你。”她没否认。
&esp;&esp;“那，可查出什么？”
&esp;&esp;想到当初看过的卷宗，她道，“天衣无缝。”
&esp;&esp;对于这个回答，秦淮舟似乎并未表现出轻松之色，反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。
&esp;&esp;她见状，干脆在桌边坐下，重新与他对面而坐。
&esp;&esp;转而说道，“绛州的栗缨都是由夏家掌握，种子由松鹤堂发放，长安也有栗缨，那长安的种子，会是何人所发？”
&esp;&esp;对面的人下意识跟着道，“松鹤堂既然在长安有代理之人，或许种子也由此人代为发放。”
&esp;&esp;“你追查灵药那么久，也不曾查到谁是代理之人？”
&esp;&esp;对面的人摇摇头，摇头到一半，忽然顿住，神色一凝，看向她，“原来苏提点是来套话的。”
&esp;&esp;“这如何是套话？”
&esp;&esp;苏露青表现的格外冤枉，“灵药就是三清丹，这可是夏慷亲口说的，当时你我都在场。至于你追查灵药的事，是何璞一案时，你亲笔写下用来交换线索的，这里面条条都走过明路，如何是套话？”
&esp;&esp;是那份被她看去一半的口供——